“发现婴儿的是位保洁员,一大早,我们就去了现场。”干国峰说,12月23日早上7点多,萧山靖江填上的保洁员张阿姨,在申通快递公司一栋寝室楼旁清扫时,发现了一个黑色的布袋。她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一名婴儿,已经没了呼吸,顿时吓得汗毛都竖起来。
通过现场勘查,法医判定婴儿系高处坠亡。从婴儿落地点判断,民警找到了边上一栋女员工的宿舍楼。
这宿舍楼每个房间都住着6至7名女员工。小雨很快进入警方视线。
“事发前一天下午,小雨说自己肚子疼,曾向班组长请了假,回寝室休息,再加上小雨当时的样子,民警心里就明白了。”干国峰说,小雨今年17岁,四川人,在公司做投诉处理的工作,是今年4月份才来的新员工。
独自洗澡,藏起自己悄然隆起的肚子
“那个女孩(小雨)一见我们就慌了,她说当时装袋子的时候,孩子还会哭。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办,太害怕了,糊里糊涂地把孩子装进一只黑色袋子,塞出4楼的窗外,扔了出去。”民警说,小雨技校毕业就到这里来上班,从时间上推算,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。
在小雨的单位,不少是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。
“她行为是有些异常,但本身有点胖,再加上天冷穿的衣服多,怎么会想到她怀孕呢?”同室的女孩们说,她们和小雨朝夕相处,没有想到她肚子里有孩子。
“她都是单独洗澡,从不和我们共浴的。”较细心的室友反复回忆,也就想到了这一些。姑娘们还说,当时也碍于情面,谁都没有追问小雨单独洗澡这件事。
室友小玲(化名)比小雨年纪稍大,大专毕业来这里工作,虽和小雨同一个宿室,但和小雨不是一个圈子。
“她平时比较沉默,不太说话,没有夜不归宿的情况,是个好女孩。”小玲说,她们在宿室也会谈一些两性的话题,知道什么情况下会怀孕,也知道该不该要孩子。“因为感觉她年纪还小,这种话题我们一般是避开她的。”也许正因为她年纪还小,不懂得自我保护,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会怀孕,不知道怀孕了怎么办,所以才会发生这件事。
虽然几个室友和女同事们都觉得自己不会出这种情况,但小雨的事对她们影响很大。“女孩子应该懂得保护自己,这种伤害太大了。”
男友第一反应:“哇靠,有这种事,不可能!”
这8个月,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小雨的异常?从怀孕到生产,这个女孩子一个人承受了多大的精神压力?孩子的父亲又是谁?
“哇靠,有这种事!不可能!!”民警从小雨那里得到她男友小范的电话,接通后对方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“那个男孩子也只有17岁。我们告诉他孩子死了,希望他能来杭州看小雨,同时配合警方调查。他说他没钱。我们说只要他来,车钱由民警出。他还是不肯。”民警说,小雨和小范,是在四川老家读技校的时候认识的,他俩不在一个学校,但相距不远。小雨家境不好,父母带着弟弟在福建打工,已经三年没回过家了,偶尔给小雨打个电话。
孤独的小雨迷迷糊糊和小范“爱”上了,不久怀了孕。毕业后,小雨来到萧山打工,小范则留在老家从事汽修工作。
小雨说,她和小范说过怀孕的事,小范让她打掉孩子。“他们商量了半天,也不知道怎样处理,小雨说找不到理由请假去打胎,就这么拖着拖着,肚子越来越大。她也上网查过,得知孩子大了不能流产(她不知道可以引产),最终导致事发。”
警方事后联系上了小雨的父母,女儿怀孕的事,父母根本不知情。“就当没生过这个女儿。”小雨父亲在电话里留下这句话后就没了下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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