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认识那个叫许诺的女子的时候,她笑容可掬,也很有个性。我看得出,她身边的男友对他非常在意。吃饭的时候给她拿这拿那。她的男友和我的女友都叫她小诺,我也跟着叫小诺。我叫她的时候,小诺的眼睛微微抬了抬,也许我这个还不太熟悉的男人这么叫让她有点不习惯。
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,但我知道,我的名字将一直在她耳边响起。我的女友是她的闺房好友,我们的点滴也成为她们一起彻夜长谈的时候的主要话题。我是无法想象女人间的友谊的。但我相信,小诺对我的了解绝对胜过我对她。随着我和女友的分手,小诺这个我本来就没什么印象的女人就这样也淡出了我的生活。
我是个别人眼中有点坏的人。从小就混着,打闹、赌博、不缺女人。但我没有永远这样,25岁后的我经营着自己的生意,过着简单而孤独的生活。迷恋传奇,过着有点虚拟的网络生活。至今没有哪个女人可以把我带出游戏,我也没想现在的生活中出现女人让我稳定。所以我和女友分手了,继续过这样飘忽的生活。
QQ是我在玩传奇之后做的事情。有一个很平常的午后,QQ验证语里说“落在我家的衣服,记得拿回去”。我不假思索地通过了,心里纳闷着。写这句话的就是小诺。我的好奇心被她不断调起,我想现在我仍对她充满好奇就是这个时候留下的后遗症。小诺招架不住,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后。我有点惊讶,但和往常一样玩世不恭地和她聊天。
我们的车停在这个小城市的高处,坐在车里看外面若隐若现的城市,听着平安夜电台传出的圣诞歌。我非常喜欢这种感觉,两个男女之间总会弥漫着一些微妙的气氛。我靠近小诺,她微笑地退缩。我看着她闪亮的眼睛,笑了。我这一刻,对自己说,我必须得尊重她,不然我一定再也见不到她了。
见到小诺的时候,我没什么特殊的感觉。就只是一个老朋友相见。小诺是属于那种看起来很干净的女孩,白皙的皮肤,有礼貌的笑容。她和我以前认识的女孩不同,有一份固定体面的工作,有着循规蹈矩的生活。我们毕竟是两个世界的人。她的话很有蛊惑性,我下车在冷风里给她拿后车厢的酸奶时,突然想起我们四个人吃饭时,他男友给我的感觉。现在突然知道因为她是个能让男人为她做一些事情的人。
经过这次后,我和小诺变得亲密多了。平安夜的夜晚,我都忘记我是怎么把她从床上叫到了我的车里。她坐在我旁边的时候,我都有点恍惚,以一个男人简单的想法,相信她一定是喜欢我的。她雀跃地和我说话,像个刚放学的孩子,表情非常丰富。她对我充满好奇,一直和我谈论我前女友她好友的事情。感情总是从好奇开始的,这一点我警告小诺了。但她灿烂地笑,说:“凭你?太自信了吧?”我知道她的生活坚固不可摧毁,但她寂寞,这是她的致命伤。我当时竟然这么想。
清晨了,我们就这样坐在车里一整晚,我一眼都没有合上。而小诺却安静地睡着了,这样的夜晚成为我生活中的例外。我对小诺说,当女人愿意和男人单独相处的时候,其实已经把自己交了他。我说这话的时候,我看到她惊鄂的表情,很惶恐,也很懊恼。我忍不住笑了,说了我和传奇里的老婆的事情。那个美丽的女人从遥远的青岛来到了这儿,陪伴我度过了美好的日子。我们在宾馆里没日没夜。小诺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,想抗辩,但没有。我说,我们是一个例外,我尊重你。
以后和小诺还是在网上相见,我没有为她改变多少,仍然玩游戏,在空余的时候和她聊天。她也没为我改变多少,只是会突然打个电话给我,说一些无关风月的话。我处在接受的状态,我不想自己改变她的生活,我走不进她的世界也带不出她,我只是个无聊时的朋友。
第三次见面的时候,我们还是坐在车里,相约看日出。那一晚,我心里唯一的目的是今晚一定要吻到她。其实男人是很实在的动物,目标明确,思路简单。如此可爱而没心没肺的她调起了我的征服欲。我怎么能对她无动于衷呢?而小诺不一样,她一直问我,你不喜欢我,我也不喜欢你,我们为什么要这样暧昧地在一起。我说,喜欢不是放在口上的,但我知道小诺并不相信我。她嘲弄我,她鄙视我的表白。她在三个小时后接受了我的追击,是因为她累了。但从我吻住她那一刻,我的身体以及我的心发生了化学变化,那是小诺不知道的。
后来,小诺睡着了,我随便地开着车清理我的思绪。我有点害怕,害怕身边睡得恬淡而放松的小诺给我带来的悸动。而我连追她的勇气和想法都没有,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。不是恋人的时候互相吸引,成为恋人就毫无意义。就像我和小诺,她是不会放弃她现在坚固的幸福生活,而我又是背负不起她的深情的。
我对小诺是真心的,这种真心并不是非要她。我从来没有做过她不乐意的事情,我对她的好就是不打扰她,不牵绊她。而这些小诺并不明白。最后一次,和她坐在车里的时候,我们闹了不愉快。她无助困惑,害怕我对她的玩弄。说我根本就不真心的。我很想问,小诺,那你对我是否真心?但我没有,因为她是不会回答的,也和我一样无法回答。
亲爱的小诺,如果我对你是真心的,那将会打破你的生活,会毁灭你的爱情,会让你为难。如果我是真心的,你是否会相信?
边缘的感情其实也很简单,真心只是一刹那的感觉,我们不会用事实去证明它,因为那毫无意义。也无法去深究它,因为连深究的勇气都没有。不是我没有真心,只是怕真心也是一个笑话,你不会相信,我也无法理直气壮。